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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漫說蟾蜍形硯滴

    來源:中國文化報 2021-11-05 15:35 作者:張習武

      

      北宋汝窯天青釉蟾蜍硯滴

      中國古代的硯滴也稱水注、水滴,在我國古代文房器具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水注材質多樣:陶、玉、金、銅、骨、牙、犀、木等總計不下10余類。形態更是五花八門,常見之形以動物為主,有鴨、雞、牛、羊、熊、鴛鴦、辟邪、蟾蜍等,其他還有童子形、壺形、葫蘆形、雙蓮房形等。有作船形的,浙江博物館所藏龍泉青釉船形水注,便是此類;又有元青花船形注,也是非常珍貴;有作果蔬形的,明項元汴《歷代名瓷圖譜》注錄他本人所藏水注——明宣窯祭紅雙柿形,如今雖不知去向,但必是注中極品。

      蟾蜍形硯滴屬于仿生陶瓷中的一類。我國目前發現最早的仿生器是河南密縣莪溝遺址出土的陶塑人頭,距今將近9000年。再晚一些是浙江河姆渡出土的陶豬、陶羊等,大概有7000年之久。最典型、最具藝術價值的還是收藏于國家博物館的仰韶文化廟底溝類型的陶鷹尊。中國古代的仿生器大體經歷了早期的寫實、商周時的抽象、秦漢以后又寫實的變化過程。商周仿生器以各類青銅牲尊、兕觥、盉等為代表,其紋飾造型體現的是早期統治者的權力神授和至高無上。漢代仿生器以玉質、銅質較多,馬踏飛燕是這一時期仿生器的代表。這時候的陶質仿生器也發展到了較高水平,秦兵馬俑中的兵、馬,西漢陽陵等墓葬岀土的大量人俑,滿城漢墓出土的跪俑燈,國家博物館、陜西歷史博物館收藏的青銅雁魚燈以及其他各類動物造型的文物均可看作仿生器的杰作。

      蛙或蟾蜍的藝術造型最早出現于仰韶文化、馬家窯文化的陶器繪畫上,這些陶器上所繪蛙紋,一般作抽象的變異,導致學界對蛙紋的認識時有不同意見,其含義也各有奇說。

      考古所見蟾蜍的完整造型器出土于夏代二里頭遺址,現收藏于洛陽博物館。青銅時代以后,蟾形或蛙形多見于青銅紋飾或青銅器組件之中,其形態已十分寫實。葛洪《西京雜記》寫漢廣川王劉去疾盜晉靈公墓,曾得一玉蟾蜍,劉去疾用這件中空的玉蟾作了書房水盂。這是晉人所記的較早用蟾蜍作文房的一例,但《西京雜記》并非正史,此記不足為憑。不過,漢代張衡發明地動儀,以蟾蜍銜珠的方法測定地動情況,可算是較早給蟾蜍“賦能”的行為。

      關于硯滴的確切起源,目前尚無一致觀點。依據學界通說,由于硯臺起于漢代,因此為硯臺服務的硯滴自然不會早于漢代。但是,如若追溯注形器(硯滴或稱水注為注形器之一類)的來源則又是另一番情況了。

      河姆渡遺址文化一期出土的陶盉是迄今發現最早的注形器。之后大汶口文化、龍山文化、齊家文化、良渚文化等陶鬶、陶盉均具有注形器的功能。夏商以后,仿原始陶器而生的青銅盉,把早期的注形器發展到了美輪美奐的程度。此時的青銅盉根據使用環境和造型特征不同,有作水器的,也有作酒器的,以作酒器為主。直接被注錄者稱為水注的是出土于福建閩侯縣的“硬陶印紋水注”,但此所謂水注者,嘴、流合一,與后來的水注嘴、流分置大不相同,因此,此器稱為水注實在有點牽強。

      歷史總有令人費解之處。不知為何,秦漢之際注形器十分少見。最值得研究的一例是四川達州通川區在文物普查時發現的一只漢代玄武硯滴,這只銅器為蛇盤龜的玄武形,龜背開圓口,龜口有一小孔,更應該引起重視的是龜口中還妥妥地銜著圓形小盂。另外還有稍晚的三例瓷質器也值得一并探討,一是浙江嵊州三國東吳太平二年出土的蟾形水盂,二是浙江余姚市湖東邱家村出土的西晉蟾形水盂,三是湖北鄂州出土的西晉蟾形水注。這三件浙江稱“水盂”而湖北稱“水注”的東西,均為青釉,蟾背上出短圓柱形口,形狀、胎質接近,可能為南方同一窯口制作。但是,這種有較大口徑的所謂水注或水盂以及達州收藏的稱“玄武硯滴”的銅器,古人不以為是水注,也不以為是水盂、硯滴,而認為它是注油點燈之物。明代學者屠龍著《考盤余事》(卷三)十分明確地提出:“今所見犀牛天錄之類口銜小盂者,皆古人注油點燈非水滴也。”

      除達州所藏龜口銜盂的“玄武硯滴”外,還有上述浙江、湖北三件蟾形器,背上高出的較大的圓口,如作水注則出水過猛,如作水盂則點水不便,而只有作注油器,一防油液外溢,二防油液受動物禍害,才是最為適宜的用法。因此,此類器物連同“玄武硯滴”正是《考盤余事》所言之“注油點燈之物”。于是乎,稱硯滴、水注的東西則另有宗祖:除上古的陶盉、陶鬶之外,出現于三國晚期或西晉的雞首壺,流與嘴分置,屬于注形器最標準的一類。這一類器皿發展到唐代開始稱執壺或注壺,這些注壺類器與當時西來的金銀銅等注壺相互影響,使注形器日趨豐富。雖然,這些注形器與用于文房的硯滴有明顯的差異,但它們才是后來文房水注的原本。五代以后,文房之器日漸繁盛,特別是到了宋代,精致好用的硯滴呈現出五花八門的樣式,讓人為之驚嘆。

      頗為經典的瓷質蟾蜍硯滴是收藏于浙江慈溪的宋代越窯青釉蟾蜍硯滴。這件硯滴由蓮葉作托盤,盤上三足蟾蜍立于上,蟾首上翹,蟾眼突出,蟾背密密麻麻膨起腺囊,蟾之通體施青釉,釉色純凈而素雅,器形十分優美,大小也十分可人,可謂硯滴中的極品。另一件值得珍視的宋代蟾蜍硯滴是藏于一民營藝術館的北宋汝窯蟾蜍硯滴。這件蟾形硯滴,嘴咧張,鼻高翹,眉骨上聳,喉部聲囊呈波浪狀鼓起,正作嘶鳴吶喊之勢;三腿足粗壯雄強,尤以寬實厚大之腳部及腳之三趾為雕塑之精致處,既有骨骼之強健,又有肌肉之潤律;通體天青色,是宋朝末期的主視覺色彩。汝窯器自古稀見,此硯滴雖然外觀有少許殘破,但仍可作重要標本進行對照研究。

      漢代開始,蟾蜍即被傳為月中之仙,是嫦娥的化身,正所謂“月里蟾蜍,乃晧魄之精光”,現有出土漢代壁畫、畫像石、畫像磚為證。因此蟾蜍被視為長生不老之物。《抱樸子內篇》有“萬歲蟾蜍”之稱謂。漢代學者劉安著《淮南子》說:“月中有桂樹。”唐代的段成式著《酉陽雜俎》說:“月中桂樹,高五百丈,樹下有人常斫之,樹創隨合。”伐樹之人姓吳,名剛,也是因為犯了天規被罰,讓他月宮扳倒桂樹,樹斷為終。結果大樹即砍即合永不枯死,苦煞吳剛。

      再之后自然就有了以蟾宮折桂比喻進士高中的文辭。所以白居易說:“折桂一枝先許我。”曾樸《孽海花》寫道:“只要吳剛老爺修桂樹的玉斧砍下一枝半枝賜給我們老爺,老爺就可以中舉。”

      五代時有人演義出了劉海戲金蟾的故事:“劉海戲金蟾,步步掉金錢。”傳說劉海所戲之蟾為三條腿的癩蛤蟆,于是三條腿的癩蛤蟆就有了“金蟾”的美名,成為招財進寶的吉祥之物。劉海戲金蟾的故事,自然也就成了中國藝術創作的重要素材,從江湖之藝到廟堂重器隨處可見。 

    編輯:陳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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