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法藝術作為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源遠流長的文脈傳承,和彌久愈新的文化承載與時代擔當。美學大家宗白華先生曾說:“中國的書法,是節奏化了的自然,表達著深一層的對生命形象的構思,成為反映生命的藝術。”外在形態的“形質”和內在精神的“性情”構成了書法的自然節奏和生命律動,使“書法成了表現各時代精神的中心藝術”。
行云的書法作品具有顯著的個性特征和鮮明的人格魅力。他從“書,心畫也”的精神追求去觀照并切入書法,起點高、路子正、筆力遒、意境新。從作品中不難看出,他對傳統的高度重視和尊重,并在手摹心追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具備了“打進去”的沉靜和功力。同時,他也充分意識到“筆墨當隨時代”的必要性和現實意義,擁有“打出去”的勇氣和能力。誠如李可染先生所言“可貴者膽,所要者魂”那樣,通過悉心的研究和探索,他把握了書法是反映生命的藝術本質,通過人格的表現、意境的創造,體現出不拘一格的藝術風范。行云的草書承懷素、張旭的衣缽,天馬行空,氣勢磅礴,線條張力和間架結構之間形式的韻律與節奏,筆下生風,有行云流水、一瀉千里的壯闊氣象。他的行書既法度嚴謹,又活潑靈動,點畫涌動,心手相應,有一種文質彬彬的書卷之氣。他的隸書楹聯《南山頌上無極,北海尊中不空》,既有漢簡的古拙天真,又有自出機杼的靈動和淡然;字的結構奇崛多變,用筆無拘無束,章法妙趣橫生,給人于平淡處見巧思的余味與真趣。
行云的水墨作品簡約雅靜,具有文人畫的風骨。他筆下的荷花,荷葉卷舒自若,荷梗亭亭玉立,荷花伸展自如,凸顯其“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與清遠;他畫墨竹,成竹在胸,秀峭勁挺,有“臨春風,思浩蕩”的視覺感染,雖寥寥數筆,其率性和真情卻能躍然于紙上。他能夠充分領會中國畫的寫意精神,秉持以書入畫、畫為心聲的創作原則,在功夫與修養、傳統與創新等方面具有深入的思考和體認,守正創新構成了他創作的總體面目,出入傳統的勤奮耕耘,切合時代的真誠抒發,使其作品臻于“無法之法”的嶄新境界。
編輯:陳燁秋